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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白only双北only

【魏白】魏总裁和白秘书(番外三)

明侦角色衍生文 理论上的魏有钱x白保险

cp有魏白和双北

私设有 不上升真人

这里是 以前的文


       何香水在二十四岁的时候,遇到了他一生的挚友。
  
  在国内外贸商务并不发达的年代,何香水在大学毕业后随安教授从美国回到国内小住,第一次踏上母亲出生的国家,与自己生活二十几年的国家相比,何香水感受到了落差,同时也嗅到了商机。
  聪明如他,用英文写了自己的想法,抄写了十份,贴在了附近大学的校门边。
  没过多久,挚友拿着纸找上门,两人中英文夹杂交流了整一夜,对未来的理想无比契合,于是决定一起开公司。
  
  挚友是一介穷学生,但是很有想法,和女友在三个月之内凑齐了资金,加上何香水把从美国带来的钱,一起办起了外贸公司。
  那时外国货还是很新鲜的东西,外贸公司也只是针对部分人开放而已。当时挚友的女朋友尚在读研,是国内首批研究生,而她的那些从国外深造回来的老师们便成了头一拨客人。
  
  公司成立一年后步入正轨,随着国外文化进入中国,公司名气也渐渐打响。
  
  安教授有研究要务在身,时常来往于美国和中国。何香水留在国内一年半,和挚友一起开公司,安教授也没有过多询问。
  就在两人准备扩大公司规模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金融危机席卷全球,公司也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公司还是没了,挚友和女友卖掉房子才勉强赔上亏损的钱,生活环境也一落千丈。更不巧的是挚友女友未婚怀孕,何香水拿出了自己的钱接济挚友,同时想办法渡过难关。
  何香水没有告诉母亲公司破产的消息,在美国他尚有积蓄,不过当时政策并不允许个人大量外资流入——他也没有离开挚友,而是留在国内,东奔西跑一年,想尽办法挣钱重振公司。
  
  不久孩子出生,挚友也理所应当和女友结了婚,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开销也多了不少,挚友顶不住巨大压力,多次向何香水吐苦水,早知道就该把孩子给做掉,现在看着就想掐死他。
  何香水只当是挚友在抱怨,不曾想,挚友居然真的要将孩子置于死地。
  
  因为身体不适去医院看病,在去取药的途中,他居然无意发现了挚友抛弃的亲生孩子。
  小小的身躯裹着棉被,被藏在了门口草丛的深处,何香水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发现他。孩子发着高烧,已经奄奄一息,他抱着孩子奔向几十米开外的急诊室,经过医生护士全力抢救,孩子终于保了命,同时医生也在孩子的鼻腔里发现了发霉的面粉。
  没有给何香水过多解释,医生将何香水定性为粗心大意的父亲,把他大骂了一顿。何香水一言不发,到最后也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我错了。
  
  孩子无疑是不能再送回他父亲那里了,一周后,何香水用微薄的积蓄为孩子付了医药费,将孩子抱回了家。
  面对突如其来的小生命,何香水有些手足无措。买了一些米粉,冲了温水给孩子喂下,孩子吃饱就睡着了,不哭不闹,静静躺在被窝里。
  
  艰苦的日子依旧继续着,孩子太小,还离不开人的随时照顾,而且还不能让挚友知道。何香水面临着赚钱和照顾孩子的两难境地,还好有个热心的邻居帮着照看。邻居不知内情,笑着打趣问,你的孩子,怎么不是蓝色的眼睛呢
  
  孩子像他妈,何香水淡淡道。
  
  在能负担孩子抚养费之前,何香水过了一段及其艰难的日子,还找过挚友借钱给孩子买吃的,挚友倒是很爽快地借了。何香水拿到钱暗暗想,这可是你该给的啊。
  孩子很少哭,大部分时间安安静静的,被何香水抱着的时候会咯咯笑——何香水想,也许孩子是知道自己哭会引起大人反感,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所以,不能哭。
  
  “没关系,你就算哭,我也不会抛弃你。”
  
  孩子似乎听懂了,在何香水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哇哇大哭起来。
  何香水抱着他在怀里耐心哄着,心想这孩子的爹真是个混蛋。
  
  一年后,何香水和友人攒了一笔钱,让公司重新复活,而这也意味着他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孩子,考虑要不要找人暂时带一下孩子,没想到,安教授却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
  
  “妈,你怎么来了?”
  “我有朋友看到你在大学里代课教英语,你不是在开公司吗?怎么教书去了?还有,那孩子是谁的?你为什么要养?是你的,还是别人的?他母亲呢?”
  母亲是强势的,只因为自己在出生不久后那个赐予自己深蓝色眼眸的父亲抛下妻儿离开了。何香水将一切都说出,母亲沉默一会儿,抱过孩子,说,“你都没爸,还能当什么爸,孩子给我,我带回美国找人养着。”
  
  何香水没有话语权,只能答应。
  
  公司磕磕绊绊又建起来,半年后迎来国家放宽的消息,何香水回美国设立办事处,带回了资金,公司站在了风口,一鼓作气,有了两艘自己的远洋船。
  何香水在抚养孩子第四年的时候才得知友人妻子因为丧子打击患上了抑郁症,而那时候药品大多需要从美国进口,何香水接着友人诉苦的电话,看着在小床里安睡的孩子,心里笑,这还不是你自找的。
  
  “老板,孩子明天去幼儿园,有教中文的老师,希望您给一个孩子中文名字。”
  “中文名字…”
  
  何香水抱起熟睡的孩子,孩子的模样已经有几分母亲的样子。孩子醒了,一见何香水,便咯咯笑起来,奶声奶气地喊着“bapa、bapa”
  何香水也忍不住笑,捏了捏孩子肉肉的脸蛋:“你爸名里有个思字…让他名思吧。”
  助手认真写好资料,问:“老板,姓呢?”
  “姓……”
 
  何香水不自觉抱紧了孩子。
  沉默半晌,他道:“…姓何,他叫何思。”
  
  和友人的生意越做越顺,何香水卖掉了自己的小公司,转而进入香水行业。借由母亲的关系,他建立了一个专业的香水研究团队,香水公司也得以在美国市场立足。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何香水疲惫地回到家。何思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捧着手工课上折的东西,兴冲冲递到何香水面前,用磕磕绊绊的中文说着:“爸爸…爸爸…给你…”
  “这是什么,我看看…噢,是纸做的小狮子…”
  “爸爸…给你…”
  “说了多少次了,”何香水接过折纸,把何思抱在腿上,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我不是你爸爸,你要叫我何老师。”
  “爸爸,爸爸,”孩子跟没听见一样,挥舞小手笑嘻嘻的,“爸爸,喜欢,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何香水让孩子坐在腿上,佯装严肃道。
  
  孩子一看何香水表情不对,立即噤声。
  “你爸爸是个混蛋,你要叫我何老师。”
  “……”
  “来,说,何老师。”
  “何…”
  “对,何老师。把话说完。”
  “何…何……”
  
  何思哇哇大哭起来,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哭得伤心。何香水硬了硬心,愣是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把何老师三个字说出了口。
  孩子哭累了,趴在自己肩头睡着了。何香水抱着孩子,助手凑近小声说:“老板,任务完成了,这次收容了十二个孩子,有三个得了病,正在医治。”
  何香水面无表情:“治好了,就送去训练场。”
  “是。”
  
  助手又看了看熟睡的何思,小心翼翼问:“老板,那何思什么时候…”
  “差不多了,从明天开始带他去训练场看看,摸摸枪。”
  “是。”
  
  四岁的何思,从那天开始,从爸爸改名叫何老师,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手里开始有了冰冷的武器。
  他和何香水的关系,亲密里渐渐有了服从的意味。他按照何香水的指示进行训练,一开始成绩的确平平,可是耐得住性子。在他六岁的时候,已经能扛起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狙击枪,做到十发九中的成绩。
  
  “何思,马上你马上要七岁了,何老师打算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
  “一个…干爹,还有家。”
  “干爹?”
  
  何思不解:“为什么要有干爹?”
  何香水淡淡笑,摸了摸何思的头:“我只能是你的何老师,往后的日子,你需要父母照顾,你的干爹是我的好朋友,他会照顾你,要听他的话,知道吗?”
  “我…”
  “何思,这是命令。”
  “知道了。”
  
  “还有,”何香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又很快被掩盖了,“你以后也不叫何思,会有新名字,要去适应,知道吗?”
  “我知道……”
  “名字跟着你干妈姓,她给你取名叫贾羽,她身体不好,到时候你见了她,要好好对待她,知道吗?”
  “知道了…”
  
  “贾羽,”何香水的语气疏远不少,“下周你会跟着干爹回国,要乖乖的,知道吗?”
  “……”
  “贾羽。”
  “……”
  “贾羽!!”
  “…我知道了!”
  
  
  两天后,何香水带着贾羽会见挚友。
  贾羽没有见过何香水的挚友,一开始他是抗拒的,等到被这个陌生的叔叔抱起,他身体里油然而生出一种安全感。
  是一种缺失很久的安全感。
  
  很快他放下隔阂,在干爹的怀里睡着了。挚友欣慰地看着孩子,对何香水感激道:
  “谢了,我尽快带孩子回去,让小芸看看…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我越看,越像小芸…真讨人喜欢。”
  
  何香水笑着,眼里却是冷漠的。
  
  饭毕出门,夜里风大,他替贾羽盖上小披风,缓缓对挚友道:“既然这样,你就把他当亲儿子养吧。”
  “一定,”挚友的大手抱紧贾羽,越看越喜欢,“我一定待他如亲生。”
  “我就信你一次。”
  
  何香水给贾羽扣上披风扣子,又捏了捏贾羽的脸:“贾羽,跟干爹回家了。”
  贾羽醒来,已是到了临别时刻,他乖乖点头:“好的,何老师。”
  
  挚友抱着孩子走了,何香水站在原处,远远望着。
  他看到贾羽趴在挚友肩上,远远的,动了动嘴唇。
  何香水没听到声音,可是他知道贾羽在说什么。
  
  爸爸,再见。
  
  何香水扯起嘴角,眼里泛起泪光,朝着贾羽离开的方向,轻轻动了动嘴唇:
  
  “…何思,再见。”
  
 
  
  何香水遇到白秘书,已经是贾羽离家的第六个年头。
  危病,没钱治疗,被母亲抛弃荒野,奄奄一息之时被何香水救下。
  何香水抱起病怏怏的孩子,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离自己而去的另一个孩子,挪开身边人要帮助自己的手,“没事,我自己来。”
  
  那时候白秘书还不是白秘书,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当晚何香水给他喝了药,等退烧之后,他问出了孩子的名字,白敬亭。
  
  “白敬亭,多好听的名字…”何香水喃喃着,摸了摸孩子的头,“我叫你小白好不好?”
  小白已经安然入睡,并未回答。
  
  何香水带小白回了美国,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他能不能融入异国生活,结果岂止是融入,病好之后这个孩子就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过。
  何香水叫来心理医生,抱着流着泪瑟瑟发抖的小白一起,耐心受诊。
  
  “孩子得的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医生叹口气,关上手里的笔记本,“有点严重,我先开点药,你多陪陪他,特别是晚上,病发的时候多跟他说说话,要慢,不要刺激到他。”
  “好。”
  “能开口说话或者能走动了,带他出去晒晒太阳,接触一下大自然。”
  “没问题。”
  
  或许是出自对前一个孩子的思念,也或许是不忍看到孩子受心病困扰,本该交给助手完成的事情,这一次他又将孩子留在了身边。
  
  “原来还长了一颗泪痣,怪不得是个小哭包。”
  何香水熟练地把瑟瑟发抖的小白抱在身边,哼起了给贾羽哼过的歌谣,手有节奏地轻轻拍打小白的背。没一会儿,服了药的孩子很快趴在自己腿上睡着了。
  明明第二天还有工作,何香水看着小白熟睡的脸,十分担心他醒来又哭,于是就这样坐在房间里,一直陪小白到天亮。
  
  让何香水没有想到的是,往后的三个月,他有一半的时间都是陪着小白一起睡的。晚上不厌其烦给他讲故事,唱儿歌,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是效果并不是特别好,小白时不时还是会陷入到恐慌。
  
  小白一边哭一边发抖:“妈妈…妈妈不要我了…”
  何香水抱紧孩子,温柔道:“小白,你知道吗,妈妈其实不是不要你,妈妈遇到了危险,必须放你走,就把你交给了何老师。”
  孩子哭了一会儿,自己停下了,问道:“妈妈遇到了危险,那妈妈怎么办?”
  望着孩子求真的眼神,何香水有些内疚——他托人寻找过孩子的母亲,当孩子母亲咬定自己没有孩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条路已经断了。
  
  “你相信妈妈会一直爱你,何老师也会陪在你身边。”
  “妈妈爱我……”
  “是的,你的妈妈爱你,很爱你。”
  
  何香水不断重复着这个谎言,慢慢冷却了小白心里的恐惧,积深已久的恐惧被冰封起来,藏了身体的最里处。
  
  唱了半年的歌谣,讲了半年的故事,小白终于可以像平常孩子一样出门,在他的脸上看不到眼泪,看不到恐惧,也同样,看不到笑容。
  何香水带他去了几次迪士尼乐园玩,一大堆孩子争先恐后朝着人偶跑去,小白却无动于衷,只是牵着何香水的手,何香水到那里,他就到哪里。
  不仅如此,何香水发现小白的学习天赋也是非同一般,精神回复之后他在很短时间内就适应了异国生活,请来的几个家教连连夸赞他聪明,何香水非常高兴,在小白八岁生日的时候送了他一把伯莱塔92F手枪。
  
  小白拿到这把银色的枪,也意味着他开始走上了杀手的路。毫无疑问,他是最听何香水的话的孩子,每天认真学习,认真训练。
  当他稳稳地将子弹打进假人胸膛时,何香水露出了满意的笑。
  
  贾羽离开空缺渐渐被弥补回来,不仅如此,小白的乖顺听话让他把给予贾羽的爱成倍地给了小白,他一直将小白留在身边,一日三餐在一起,把他知道的一切,能让小白顺利处事的一切,倾囊相授于他。
  
  “何老师,今天我,杀人了。”
  “……感觉如何?”
  “没感觉,就跟您说的一样,这是他自找的,不关我的事。”
  “哈哈,好,不愧是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
  何香水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有些惶恐,不知道孩子该如何评价这个身份。只见面前的小白表情平淡吃着饭,不落痕迹地将菜送到何香水面前,“何老师,吃菜。”
  何香水一愣,又笑了笑,“好。”
  
  这是他救回小白的第四个年头,十二岁的小白,已经彻底取代了贾羽的位置,成为了他最爱的孩子。
  
  同一年,小白第一次投身任务,用何香水送他的枪,只身一人成功暗杀了何香水在地下交易里的头号死对头。
  也是在这一年,何香水经过母亲的介绍,回国时认识了当时研究生在读的撒天才。
  何香水被撒天才狂热于研究的姿势给打动,本来是母亲的忘年好友,何香水忍不住常去找他,在研究室与他聊天。渐渐地,撒天才也向何香水吐露真心,有些不敢和老师,和女友说的话,在何香水这里得到了释放。
  
  何香水只是静静听着,在外人觉得撒天才在倒苦水,在何香水看来,他是看到了撒天才无尽的生命活力。
  
  那两年,何香水频繁往返美国和国内,只为能看撒天才几眼,当他开始反感撒天才向他诉说女友的事情时,何香水才意识到,也许他对撒天才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朋友的感情。
  
  “撒,你毕业了要不要来美国,跟我做香水研发。”
  “好!!”
  
  小白十五岁的时候,见了一次撒天才,他急着出任务,被何香水拉着,匆匆叫了一声撒老师就走了。
  几个月后他在电视上看到形色疲惫的何香水一个人面对记者的长枪短跑,他只知道,撒老师没有赴约。
  十六岁,他以前搭档过的同伴不少在剧增的任务里死掉,而他也明显感觉到何香水变得冷漠许多。
  十七岁,他再次在何香水卧室里的一个名单上看到撒老师的名字。
  
  
  “明天就要出发了,还有什么需要的?”
  “没有了,我会尽快完成您给我的任务。”
  “回国了要自己照顾自己,到了那边有人会接应你,房子和工作都给你安排好了,但是饮食起居你要自己弄,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是。”
  “卡上的钱应该够你生活好几年了,虽然我不希望你留那么久,但是如果缺什么及时跟我说,我让人给你打钱。”
  “是。”
  “执行任务和搜集情报,小心保护自己,别受伤了。”
  “是。”
  
  和心爱的孩子漫步在郁金香花海里,何香水十分不舍,满目的红色郁金香承载了他无尽的思欲,他找不到爱人,也要割舍最爱的孩子去完成任务。
  
  “小白,以后要是找到喜欢的人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何老师啊。”
  “不会的,我不会恋爱,我只会听您的话。”
  
  何香水笑了笑,想到明天这个时候孩子已经在飞机上了,忍不住鼻子发酸。
  他望着一望无际的花海,期待着爱人快些回归身边,也无比希望孩子能够早日归家。
  
  “任务完成了,就早点回家来。”
  “一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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