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白】魏总裁和白秘书（四十六）
明侦角色衍生文 理论上的魏有钱x白保险
cp有魏白和双北
私设有 不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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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量合格了，你的意思是，这个可以卖了？”
“没错。”
面对孙基因隔三差五就要汇报进展的做法何香水有些不耐烦，他可以给孙基因时间，但他要的是结果，而不是三番四次拿着半成品来邀功。不过这一次，有关黑色郁金香的报告，看来他是真的最后一次过目了。
手里的检验报告来自地下黑市直属的检测机构，手里十三张报告，显示含量合格的那一页在第三页就盖了章，后十页，全部附的是世界各地对黑色郁金香感兴趣的组织的联系方式。
“最近几年世界各地对新型毒品打击力度非常大，”孙基因没有得到预想中何香水的反应，于是加重强调了黑色郁金香的重要性，凑到何香水面前，神秘兮兮地：
“我告诉您啊，这个报告出来的时候检测机构就把检验结果发出去了，就那么几分钟功夫，收到要货的邮件差点没有把他们的网给挤瘫痪，这里给您的还是他们筛选过，信誉比较好的组织。”
“嗯，我知道。”
何香水回答依旧不温不火，低头看着密密麻麻的联系方式，浏览完毕，他把报告送回孙基因手里，“的确是有信誉的，看到几个熟人了。”
“熟人？”
孙基因翻了几页，很是疑惑，“里面还有人做香水生意？！”
何香水失笑，“哈，职业贩毒的闲得没事干会来做香水生意？”
孙基因眼睛骨碌一转，终于是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可思议，“您...您以前碰过毒？”
“碰过？哈哈，你这个问题有意思，”
何香水坐回沙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对孙基因的评价就此为止，“含量合格了，什么时候量产？”
“所以当时我找您要三个月是正确的，”孙基因把实验报告放一边，坐到何香水对面，“送检合格的花，这唯一的一支是我自己改了培养液的配比才存活下来的，”说到这里，孙基因双手一摊，又自我陶醉起来，“真是天助我也，最后这花还是诞生在了我的手里。”
何香水不动声色地抿一口茶，安静地问：“培养液还剩多少？”
“一小半瓶，我已经把它交给您的团队了，”孙基因翘上二郎腿，双臂霸占了整个沙发，洋洋得意，俨然把自己放在大功臣的位置：
“何老师，郁金香可以现地采购，至于培养液量产之后如何保存运输回国，还有是否能一次性让大量的郁金香成为合格产品，这些都是您的团队该做的事情，我的使命已经达到了，我轻松了。”
“的确，”何香水勾起一边嘴角，点头，“你辛苦了。”
“对了，我有个建议，”孙基因觉得自己是发自内心为何香水着想，“培养液要控制产量，您是商人，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您应该比我懂。”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钱啊，事到如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说完这句话，何香水又安静了下来，他看着研究室墙角的某个地方，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无数回忆，那些尘封已久的锥心往事，那些让他极度失望和悔恨的事情，随着新黑色郁金香的诞生，引发了一场海底大地震，地震激起的汹涌海啸，毫无预兆冲破了他伪装已久的镇定。
好在身体本能地克制住了冲动，唯一释放的动作就是用手狠狠抓着茶杯，孙基因在对面反复看着研究报告，满意得不得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成果里，丝毫没有注意到何香水。
何香水极力控制呼吸，好不容易恢复平静，指尖太用力，已经变得惨白，他放下杯子，缓缓问孙基因，“孙坚，当年的黑色郁金香和纯黑毒素被撒贝宁带走销毁，要是他现在知道我又做出来了，他会怎么想？”
“他会怎么想？”
孙基因研究黑色郁金香自始至终是为了报答何香水保他出狱之恩，这么久以来，对于何香水屡次提到撒天才这一点他实在是感兴趣。上次询问撒天才事情吃了一个闭门羹，这次趁着研究成功，何香水正在高兴的档口上说不定还可以问出一二。
孙基因小心翼翼踩进地雷区：“何老师，您和他...关系好像真的不一般。”
“哈哈，你真是，”
何香水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回绝孙基因的提问，反而了然地点点头，“也罢，不跟你说说我们的关系，怎么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何香水起身倒了一杯红茶给孙基因，茶杯里茶面水波浮动，转瞬即逝倒映出他阴冷的眼神，何香水回坐到沙发上，单刀直入开始回答了上次孙基因遗留的问题作为开场白：
“没错，我跟撒贝宁是在这个案子之前就认识了。一开始，他和我母亲，也就是你们的安教授，是好朋友，在一次学术大会上认识的。我母亲非常赏识他，视他如亲人，后来他们一起搞研究，合作得很愉快，后来我回国探望母亲，我们就在母亲的实验室里相遇了。”
“对你们来说看来还是个挺合适的地方，”孙基因做了个请的姿势，“您继续。”
“哈哈哈，研究室的确挺合适的，当时我看到他的时候他陷进研究里，根本发现我的存在，母亲也没让我打搅他，是他自己做完实验才意识到我来了——我很理解学理工的人就是这样，热衷于研究，有点狂热，不过...”
孙基因第一次提到撒天才的时候，他在何香水的眼里辨认出了一种柔和的感情，因为和平常冷静严肃的他太不一样，所以即便是一点点的变动都看得很明显。
此刻，他终于确认自己看到的不是错觉，从何香水给的信息来看，他觉得何香水和撒天才的关系，并不像案发当时那样针锋相对，“不过什么？”
何香水笑了，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笑得是有多么温柔，“他是很狂，那是他值得，但他和那些把自己毕生精力都埋头实验的科学狂人不一样，他那时候才25岁，天才研究生，年轻，幽默风趣，又能言善辩，我...哈哈哈..”
何香水语顿，或许是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便笑起来，一时间再也说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去形容撒天才，不是找不到，而是太多太多：
“他充满正义感，嫉恶如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这么意志单纯强大的人，强大到如此有吸引力...你知道吗？”
“我...我明白，”
孙基因并不明白，案发当天撒天才对何香水的尖锐指责，和何香水形容的撒天才时的态度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此刻何香水的表现太陌生，让他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您，您是把他当作亲兄弟看待了吗？”
“亲兄弟？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新奇的形容？”
何香水倒是不可思议地看孙基因，他想说什么，又停顿下来，手在空中划了两圈，“我跟他...跟他的关系，在你们外人看来，像是兄弟？”
“不...呃...”
孙基因觉得自己是不是摸到雷了，顿时一身冷汗，慌忙圆场，“我、我的意思是，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
“好，当然好，”何香水打开记忆盒子，将那些不敢触碰的回忆一层一层剥开，变为蜜糖结成的利刃，再一把一把插在心口，蜜糖融化了，他久违地尝到了带着血的甜蜜：
“没错，没错，他那么优秀，没有理由没有优秀的女孩喜欢他，他也没有理由去拒绝喜欢的女孩，他有喜欢的人，我为他高兴...但是我并不喜欢他在我面前谈他的女朋友，于是我邀请他跟我一起研发香水，这样我们之间就有共同话题了。”
“...香水？”
“没错，唯一的四款同盒的香水，全是他喜欢的味道，那是我跟他一起开发的香味。当时本来打算只出一种，但是他喜欢四个味道，你让我怎么舍弃，我只能选择全部推出....香水发布前一天，我告诉他，我喜欢他....可是第二天发布会上他并没有去，我邀请了他，给他留了左手边的位置，期待跟他一起让全世界都看看我们一起研发的香水....可是他却没来..他之前明明答应了...却没来.....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发布会上抱着那盒香水，面对好几十家媒体的长枪大炮，他们问我，为什么另一个开发者失踪了..我那时觉得我...就像...就像抱了四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你知道吗？”
“何老师，您、您歇一会儿，”
孙基因有些后悔打听向何香水打听往事，何香水看起来有些魔怔，“来..喝水，喝水。”
何香水一把打开孙基因递来的茶杯，热水洒了一地，茶杯也摔得粉碎，何香水不理不顾，那些又甜又痛的回忆让他身心都无法自拔：
“后来他就离开了，大半年，完全没有他的音信...直到母亲启动黑色郁金香计划，他才又出现，本来郁金香计划我没有打算参与，可是母亲告诉我黑色郁金香是他研发出来的时候，我坐不住了，我又去接近他，可是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你说笑，还给你唱歌，我种了漫山遍野的红色郁金香，我告诉他是给他作研究用....可是你知道红色郁金香的花语吗！是热烈的爱！！我怕他离开...但是我知道他生性自由，我留不住他....”
积压在心的眷恋放久了，再次翻开的时候，已经变了味道，何香水有些语无伦次：
“后来母亲去世，我忍着伤痛去了案发现场，我想起码还可以拿走他留下的黑色郁金香和纯黑毒素当个念想，单纯地只是留着！不用任何用处！可是他..他居然疯狂地指责我是凶手.....处处针对我！！”
听到这里，身为凶手的孙基因觉得自己该道个歉，他有些内疚，也有些害怕，眼前失态的何香水，眼神忽冷忽热，令他浑身颤栗，“何老师..对、对不起...”
“....这不关你的事，相反的，我要感谢你...若没有这起案子，我都不知道，他居然会把全身心的精力都放在我身上...”
何香水兴奋不已，似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当他指责我凶手的时候那种愤恨，远远超过平时我待他好时他对我的回应，那一瞬间我敢肯定他是忘了他的女友，忘了他的实验，那一刻他眼里只有我...只我一个人.....结案了他销毁了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去了该去的地方伸张正义.....”
何香水看向孙基因，眼里却没有焦点，自言自语一样，自嘲笑道：
“正义是吧...没了恶，哪儿来的正义呢，既然要维持他的正义，就让我来当这个恶吧...这样的话....我就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下一秒，何香水掏出枪，在孙基因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之前，枪膛里的子弹已经打穿了他的大脑，血汨汨从额头的洞口留下，孙基因就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死不瞑目。
“辛苦你了，你的使命就此为止，再见。”
何香水不着痕迹地恢复到平常的淡定模样，叫人来抬走了孙基因的尸体。
实验报告又回到他的手上，他的视线停留在含量合格的那张报告单上，闭上眼，任那些汹涌的回忆再次袭来：
“.....这一次，再也没人能阻止我见到你。”
“白，明天要签字了，”魏总裁终于从忙得焦头烂额的一天里脱身而出，“你再核对一下合同。”
“嗯，没问题，”
白秘书扶了扶眼镜，再次仔细阅读了两份条款，“芸姨起草的这个合同，看上去还真详细，一点含糊的地方都没有。”
“那是，都混这么久的人还在合同上玩文字游戏，无疑是自降身价，”魏总裁对着电脑，拿着鼠标点点点，调着电脑里公司宣传手册的电子版，“芸姨进来之后全权负责公司设计部门，宣传册子也该改了，你让人起草一个文案，我看了再让他们写到宣传册里。”
“在这之前我得保障您的安全，明天的谈判地点，是芸姨选的。”
“我知道，我会提个心眼。”
“话说回来，”魏总裁探出屏幕，“白，你带枪不？”
“带，”
白秘书觉得是理所当然，“这个肯定要带。”
“嗯，不过....”
“不过什么。”
“我觉得，如果在芸姨面前开枪的话....”
“我懂，”白秘书点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开枪，我还有另外的方法，你放心。”
当魏总裁在合同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白秘书就知道自己又要回归以前的身份，比起以前单纯为了完成任务而催生的冷酷情感，这一次，为了保护心爱人而成长的信念，从中给他带来的力量，要强太多太多。
第二天。
某高级会馆停车场，上午十点。
“芸姨，快两个月没见了，您这次法国之行可还顺利？”
“顺利顺利，”贾芸笑，招手呼唤还在停车的贾羽，“小羽，快把我买的礼物拿过来。”
贾羽停了车，从车上拎了两盒包装小巧精美的袋子，另一手却背了个沉重的大提琴包，“我来了。”
“来来，”
贾芸笑眯眯地把袋子递给魏总裁，“这个是我在法国特别选的陶瓷杯，你跟小白一人一个，噢，对了，合同你看了可还满意，要是觉得有异议提出来，我们还可以改改。”
“没有没有，我觉得您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即便知道贾芸对他有所图，但是魏总裁从贾芸的语气里读得处贾芸有真心关心他的成分在，“我对设计这一部分实在是没有天赋，能得到您的帮助，是如虎添翼。”
“别这么说，小姝的事情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幸好你有做心理咨询的朋友，也好，让小姝一个人住一住，跟医生谈谈，她的学习压力实在是大...”
贾芸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才是贾姝压力的源头，下药的事情，和白秘书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白秘书跟在魏总裁身后，识相地接过魏总裁的礼物，把礼物放回车里，又默默折回原地。
“小羽等下把大提琴给小姝送去，中午我请你们俩吃顿饭，小羽你也来。”
贾羽一愣，小声在贾芸耳边提醒，“干妈，您今天不是要...”
“不急，”贾芸笑，“我想跟大勋聊聊以后公司的发展走向，突然多了一个设计部出来...你要知道，搞设计的人，跟赚钱的人脑子有时候是冲突的，要跟他们打交道，还真得花一番功夫。”
“多谢芸姨，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
到了会馆贵宾室，贾芸和魏总裁一一核对条款，说是核对，不如说是指导聊天，针对每一条条款贾芸都有自己的想法，条条考虑到公司以后的发展，魏总裁自愧不如，耐心听着贾芸讲解。
这两人又交流上了，贾羽和白秘书默默各坐一边，毫无交流，直到他耐心等着魏总裁在合同上签下字，才站起来对贾芸说，“干妈，我去给小姝送大提琴。”
待贾羽离开，白秘书面目平静，也起身对魏总裁说，“总裁，我去个厕所。”
魏总裁从白秘书眼里读到了你要小心的字眼，郑重地点点头。
白秘书随后出门，
却往厕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追上了在停车场的贾羽，贾羽一脸惊讶，“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该在你的总裁身边...享受最后的时光吗？”
“哈哈，享受，我是挺想享受的，不过我想问你，你真的希望他死在贾芸面前？”
贾羽挑眉，“白敬亭，你什么意思？”
“你说...”
白秘书双手揣兜，懒懒走近贾羽，挑了挑下巴，示意贾羽背上的大提琴盒，笑道，“小姝那么讨厌你，你觉得要是让她知道你碰了她最心爱的大提琴，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她不会生气，”贾羽摊手，“不告诉她就是了。”
“是可以不告诉她，不过我估计就算告诉了她，她也不会生气，”
白秘书掏出自己那把银色的伯莱塔，
不动声色抵在了贾羽的腰间，眼神阴冷警告道：
“贾羽，把里面的枪拿出来。”
-tbc-
bo：这里说下当时郁金香案发时候魏白双北设定的年龄
魏（22）白（17）何（42）撒（30）
以及文里香水老师的心境...请听听《思念的距离》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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