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白】魏总裁和白秘书（十七）
明侦角色衍生文 理论上的魏有钱x白保险
cp只有魏白
私设有 不上升真人
这里是 以前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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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传来温热的湿感，
是有什么东西浸湿了衬衫？
白秘书天生体温比一般人要低，这片湿热就感觉的特别明显，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发烫。
魏总裁脸埋在他肩头，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份湿热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并不明白为何魏总裁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是因为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以为玩笑是真的吗？
可是，
为什么你不是害怕？
为什么你不是逃离我？
为什么，
你会流泪？
湿热的触感渐渐在肩头蔓延开来，让白秘书有点不知所措，上司说出那句话之后又陷入了沉默，魏总裁的情绪，喜怒哀乐，自他认识他以来，就只知道其中三种。
“您...有喜欢的人了。”
他试着去打探魏总裁，“我可以理解为，您最近心不在焉的原因是这个吗？”
“或许吧...”
魏总裁依旧埋在白秘书肩头，语气里带着一丝飘渺的鼻音，补充道：
“我..我很喜欢他。”
“以您的性格，我觉得，您会是去主动告白的类型，”白秘书继续引诱话题，却没有开导的意思：
“我认识他吗？或者....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您的？”
“没事儿，他不知道呢，”魏总裁深深呼吸一口气，肩膀起伏得厉害，看来是在拼命压抑情绪，“就这样吧，他不知道，挺好的。”
“我头一次看到您这样委屈自己，”
火锅里红汤沸腾得厉害，咕嘟咕嘟不停，白秘书竟觉得声音有点吵耳朵，他僵着身子让魏总裁继续躺肩上，伸手把火关小，又缩回手，摇头道：
“我没明白，总有一个理由是阻止您去向他告白的吧？”
“我不敢啊，就这么简单，”魏总裁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带着嘲讽的意味，“除此之外，没什么理由了。”
“您愿意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去告白。”
“没办法，这件事儿我办不到，也许难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有无法启齿的事情，只能让自己看到情绪，却不让自己知道缘由。
“需要我安慰您吗？”
“让我......让我再抱一下你吧....”
魏总裁心如刀绞，
他何尝不想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白秘书，可是说了，白秘书他又会怎么想呢？
觉得反感，厌恶，从此一走了之？
还是说，觉得这是一场闹剧，没放在心上，继续当自己的秘书？
还是说，有那么微乎极微的可能性，会欣然接受？
魏总裁在工作上遇到过无数次博弈，大多时候都是云淡风轻分析到让自己最满意的那个选择，
但是唯独这次风险极其大，有个结果他注定承受不了。
所以，
魏总裁选择沉默，选择自己面对这些纷繁复杂感情。
尽管代价也是锥心的痛苦，
但是，
至少这样，白秘书还能在他身边呆着。
“您可以告诉我，您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吗？”
“是什么时候呢...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或许，在你来之后不久，我就喜欢上他了吧。”
白秘书还是试图从魏总裁的情绪里找到一些线索，“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想到.....”
平时周一到周五，两个人在一起办公，连出差都是一起，周六周日从偶尔联系到约定吃火锅，再到后面约定一起上课，越来越频繁的联系，现实面前实在是让白秘书找不到头绪去确认魏总裁心里还挂记着另一个人。
白秘书擅自做了判断，小声询问：
“您，是不是已经失恋了？所以..所以才会哭？”
“失恋.....”
魏总裁苦笑，身体微颤，白秘书感觉到肩上又是一热：
“算是吧...我失恋了，心里挺难受的。”
白秘书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应对此刻的上司，在他手下丢命的人少数是极度惊恐的样子，更多的是不知不觉就被夺走了性命。
没人在他面前哭过，更不会有人抱着他的肩头说自己失恋了。
后来他想起不知道哪儿看来的场景，可能是魏总裁家附近有个幼儿园，里面的老师在安慰小孩的时候总会轻轻抚摸他们的头，然后微笑着说，乖，不哭了。
于是他照葫芦画瓢一般，伸手轻轻摸了摸魏总裁的头，说：
“乖，不哭了。”
身下魏总裁先是一僵，紧接着噗了一声，大概也是被白秘书如此笨拙的安慰方式给逗乐了，可能这一出之后心情稍微好了些，魏总裁在白秘书肩上来回蹭了蹭，隔了一会儿，又喃喃说道：
“谢谢你。”
“不客气，”白秘书推了一下鼻梁的金丝眼镜，突然觉得房间温度有点高，脸有点烧，他觉得这肯定是火锅开太久的原因，连忙道：
“我也很高兴，能把这些事情跟我说。”
“因为...”
魏总裁喉头又泛起一阵酸楚，他收紧了另一边抱着白秘书臂膀的手，头又深深陷进白秘书肩窝处，努力不让更多的眼泪流出来：
“你是我....最..最...信赖的人......”
语句渐渐变得破碎凌乱，可是白秘书依旧听得很清楚：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白秘书想，今天可能是他出生以来最无助的一天。
何香水教他插科打诨的手段，他想尽办法找时机想用进去，好结束这一段莫名其妙的氛围，可是，他束手无策，学到的知识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您...您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礼尚往来，
已经是他处理这段关系的最好的回应。
若不是服务员敲门来给火锅加高汤，白秘书还不知道要这样多久，在服务员敲门的第一声时候魏总裁就条件反射似的坐了回去，他把头低到肩膀里，刘海严严实实遮住了眼睛，白秘书只能看到他泛红的眼角。
像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孩，
独自一人面对所有的痛苦。
等服务员离开，白秘书绞尽脑汁寻找可以应付的说辞，一转眼却见旁边的上司左脸又挂上了梨涡，跟平时的笑的没两样，他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斟了满满一杯，举到自己面前，道：
“今天还没有跟你碰杯呢，来。”
白秘书终于暗暗舒了一口气，他终于又看到了他熟悉的魏总裁，连忙拿起手边的易拉罐，可乐在罐子里来回摇晃，打在罐壁上，像有一片海在里面。
“白敬亭，你赚了，”
魏总裁释怀一般笑着，将酒杯抵在白秘书的可乐罐上，“能看到我这样的人，除了我爸妈以外，你大概还是第一个。”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白秘书也跟着笑了，带着一丝轻松释放的语气，加了高汤的火锅很快让整个屋子又被半透明的雾包裹着，温暖的水汽凝在眼镜上，让他前面的魏总裁的脸有些模糊，他闭眼取下金丝眼镜，拿出兜里的眼镜布一边擦着一边做出万分遗憾的表情：
“真可惜，忘了拿手机出来拍，不然以后还可以多回味几次。”
“哎，真过分，你上司可是失恋了啊，”魏总裁眼底的光瞬间有点暗淡，可是很快被微笑给重新点亮，他拍拍白秘书的肩，手下的湿濡都还能清晰感觉到：
“谢谢你把肩膀借我，不过，还是很硌，比上次还要硌，我的头都快被你硌个窟窿出来了，很痛！”
“感情您不是因为失恋而是因为我把您硌着才哭的吗，我更荣幸了，”白秘书自我肯定似的点头，一脸绷不住笑，“没想到啊，最终让您伤心的人居然是我。”
“对，就是你让我伤心了，”魏总裁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可是比起刚才满满的失控感，他已经可以去把握了，“所以你多吃点，长点肉，以后让我靠舒服点。”
“哎，我再舒服也是个男人，您要是想靠啊，那就赶紧从失恋里走出来，这世界大着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借着这个当口把话说给他听了，该发泄的也发泄了，魏总裁这纠结成一团乱麻的心算是找到了一个解死疙瘩的口，不过没关系，他觉得来日方长，白秘书也还在身边，只要抓住了这个口，总有一天，会解开的。
“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魏总裁欣然赞同，顺手抄起一盘藕片往火锅里一股脑儿埋进去，问白秘书道：
“白敬亭，你没谈过恋爱吧？”
白秘书摇头：“没有。”
“哼，看来当时招聘的时候跟我说失业失身又失恋，是骗我的啊～”
“呃...都那么久的事情了您还记得，”白秘书愣了愣，有点尴尬，“失业..失业是真的...但是失恋和失身嘛....我、我那不是为了增加筹码吗...不这样说您能同情我？”
“是，我同情你，”
魏总裁后悔，自己早该想到这一点，白秘书看上去一副人精的样子，对恋爱的感觉真的是一窍不通，之前真信了他的话，还纳闷呢到底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喜欢上这块油盐不进的石头，果然，这样的姑娘估计等白秘书老了领便当了都还没出生吧。
魏总裁被自己想法给吓到了，他觉得这样挺好的，如果白秘书一辈子不开窍的话，那至少，自己还能留点念想。
“哎，你也别恋爱了，真的，特别痛苦，”魏总裁亲身经历言传身教，“天天心里跟针扎似的，耽误工作生活，不划算～”
“是，我看得出来，您这几月都神叨叨的，害得我也跟着提心吊胆，看来您还真是挺在意她的，”
白秘书凑近魏总裁，一脸我要听八卦的样子，向上司挑挑眉，甩了两个眼色，“那姑娘漂亮不？”
魏总裁看着白秘书没挪开眼：
“漂亮....嗯....长得好看吧，清秀型儿的。”
“身材好吗？”
“不好，瘦得跟麻秆似的。”
“那不是没胸。”
“跟你差不多。”
“那她有多高啊？”
“挺高的。”
“有多高？”
“跟你差不多。”
“....那她多大啊？”
“跟你差不多。”
“......您这是什么话！”
白秘书泄气，满心欢喜以为能打听到点什么，结果感觉被忽悠了一样，心里很不满：“什么都叫跟我差不多，您不想说就算了！”
魏总裁哭笑不得，傻瓜，可不就是你吗？
“算了，”
白秘书放弃八卦，回头把注意力转移到火锅里的藕片上，拿着筷子翻了翻，见还没怎么熟就放了回去，嘴上还不忘调侃：
“我当您秘书一年来，自认为很了解您，没想到啊没想到，您居然暗许芳心那么久....我完全没看出来，简直是秘书失职。”
“跟你啥关系，”魏总裁笑，“你知道也没用，现在我要开始放下了，跟他无关了。”
“我虽然没恋爱经验，但是您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兴许还能帮到您～比如帮您订花儿送她啊，选礼物啊什么的，您要是想告白，我也可以帮您收集如何告白的资料啊，至少在您放弃之前，我还可以帮您想想法子....不然我...”
“好好好够够够，”
魏总裁赶紧打断了，心想这小子真是迟钝到一个境界，自己纠结成麻花了，当事人还直得跟钢筋水泥管一样，不过也好，这也就是他要的结果，今天一过，一定要试着把自己理顺畅，再次以平常心投入到工作生活里才行。
“对了，总裁，”
白秘书又打开了一罐可乐，啪的一声，无数气泡从罐子里蜂拥而出，白秘书赶紧用嘴接着，仰头喝了一大口，结果胸口被气泡蹦得疼，他赶紧拍拍，缓了缓，接着才问：
“我认识你喜欢的那个人吗？”
魏总裁看着白秘书好奇的眼神，垂下眼，被睫毛的阴影覆盖着，他笑得温柔，喝完手里半杯清酒，沉默一会儿，轻声摇头：
“你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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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白秘书开车把醉醺醺的魏总裁送回了家。
两人份的大瓶清酒最后被上司一个人干掉了，醉得底盘不稳，从停车场到家里那段路魏总裁差点摔了好几次，一路踉踉跄跄艰难地把上司扶到了家门口，白秘书在他身上掏钥匙，掏半天没看到在哪儿，突然想起来魏总裁给他配了一把，赶紧把自己的摸出来开了门。
魏总裁被放到沙发上，乖得像个大布偶，任白秘书给他脱鞋换衣服，说醉貌似也没彻底醉，让他抬手就抬手，说提腿就提腿，不说放下还不放，白秘书乐了，起了玩心，肥着胆子把魏总裁摆成各种搞笑的姿势，还偷偷拿出手机拍了下来，一张一张又一张，拍了不少，还专门建了一个相册存着。
他开心地想，要是拿着这么多照片，一张讹上司十顿火锅的话，起码可以吃到大后年去了。
“什么鬼...”
白秘书突然失笑，什么大后年，这个人马上就要死在自己手下了，居然还想着以后的事。
魏总裁已经睡着了，那么高个的个子，只能蜷在沙发里，白秘书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睡着的样子。
就好像之前在花园里那样，
只是静静地看着。
鬼使神差一般，白秘书伸出手，又比了一个手枪的动作，对准魏总裁的心口，又是“砰”的一声。
如果手里的枪是真的话，现在他可能还是会这么睡着，只是不再呼吸，嘴唇的血色会渐渐消失，身体也会失去温度，变得僵硬，然后再柔软——
今天那份温热的潮湿，便不会在有了。
那个心口还装着其他的人，他不认识的人，白秘书有点恶趣味地想，要是把魏总裁的心挖出来送到那个人面前，当作表白，那个人会不会被吓得昏阙过去。
“你又砰我...”
“啊！”
魏总裁迷迷糊糊中抓住白秘书的食指，扭头，把皮沙发磨得嘎吱响，他眯着眼，睡眼朦胧的样子：
“白敬亭....你今天砰我第二次了。”
“哼，还有第三次呢，砰砰砰。”
白秘书像玩似的，又朝着上司胸口开了三枪，魏总裁笑起来，有气无力的，轻轻捏白秘书的食指，“你都多大了，别老跟个小孩似的。”
“您没资格说我，”
白秘书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魏总裁攥着，力气还挺大，想挣脱，拉了几下，没拉开：
“放开我。”
“喂...白敬亭，你想要里面的东西吗？”
“什么东西？”
魏总裁握着白秘书的手指，捂在心口上：
“就是你想砰的地方….里面的，那个...给你。”
“您在说什么，”
白秘书又被弄糊涂了，怎么上司喝醉了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赶紧起身，“我走了，您自己好好休息。”
“哦..好，去我房间帮我拿被子来吧，今晚我就睡这儿了。”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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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秘书回到自己公寓已经是深夜了。
回到家里一头栽床上，不开灯，在黑暗里放空了一会儿，才坐起来，想想今天还有要事没有报告，绷起神经，拿出床头柜的旧手机，拨通了何香水的号码。
“喂，小白。”
“何老师，魏大勋没给我股份，但是答应说给我特权，有关新项目的事情，可以不用走董事会，直接向他要批准。”
“这倒挺有意思的，干得不错，要股份对你来说的确是太难了，做到这个份上，你已经很不错了。”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魏大勋要保留到什么时候？”
“他发现你的身份了吗？”
“看样子是没有了，”白秘书按时间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全盘讲给了何香水听，“他好像是失恋了，所以最近一段时间表现都很怪异。”
“哈，原来是这样，”何香水听到这个原因不由得笑起来，“感觉他没怎么变，还是当年那个傻小子。”
“我...我不太了解他以前的情况..”
“有空跟你说吧，不过他那时候应该不在了。啊，对了，你现在用枪可方便？不方便的话，用我给你的那把刀吧。”
“是，现在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还是挺多，用枪的话可能会留下太多证据....”
说到这里，白秘书突然想起跟魏总裁出差的那个案子，连忙问：
“何老师，您知道吴小姐的案子吗？”
“吴小姐，哪个吴小姐？”
“就是之前...好像跟您有关的。”
“噢....噢，我想起来了，怎么了？”
“她、她们一家不是我杀的，您知道是谁做的吗？”
“啊？她...她死了吗？我不知道啊....这样吧，你别急，我帮你查查好吗？”
“好的，谢谢您。”
白秘书挂了电话，
又一头栽回了床里。
他想，要用枪的话，完全可以像引诱甄老板那样，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解决就行了。
根本不存在什么证据不证据的问题，他自己完全能收拾好。
不想用枪的原因，
只有一个，
他不想看到子弹穿过魏总裁的胸膛，
破坏里面的东西。
——既然你说给我了，那我就拿走了，我会好好保存的，不管里面是不是还住着其他人。
我会做成标本，一直带在身边，好好保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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